说完还觉得不过瘾,又冲着帐内的女人们,用蒙语继续说,“看看,这没长开的小狼崽子,十九岁喽。天天吃草的中原人,就是不行啊,哈哈哈。”
乌金可汗把汉人的各种蔬菜素食,视为“吃草”。
许盈盈不理会他的挑逗,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能猜到他在嘲笑自己。
“先不要说话!”
她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,一边查看着伤口,按压他周围的肌肤。
“可汗是被小刀刺伤的吧?这种毒,不似西北地域之惯常,在下推测,金乌可汗,是被中原人士所伤。”
一直在调笑的乌金可汗,瞬间拉下脸色,一把擒住近前许盈盈的左手,双眼狡黠地盯着她的惊讶,狠狠地问,“说,你说这么多,到底想来试探我什么?”
被他这么一擒,许盈盈先是本能一哆嗦。乌金可汗看出她眼睫的抖动,那是恐惧,便手上用力、慵懒的身体逐渐坐直。
两人的身量,就仿佛是一头豹子,按住了猎物小白兔。
他二人能同时感受到许盈盈手腕上脉搏的跳动、一丝不乱的跳动。
正是这脉动,让许盈盈立刻抛开畏惧、恢复倔强,也让乌金可汗放下了戒备。
许盈盈不再畏惧眼前这个一会儿杀气、一会儿色意的乌金可汗,为了上官翼。
因为此刻的畏惧便是上官翼的必死,虽然她方才确实在试探。
被蒙人拉进小帐篷之前,上官翼小声耳语,让她试着查看,可汗左臂的伤,是否为近两日所伤。他推测可能是苏明明用了毒。
她直视着金乌可汗的逼问,语气沉着。
“可汗误会了,我要解毒,须先知道中毒的原由,这样可以走些捷径。”
金乌可汗听到半懂不懂,迟疑地松开手说道:“你说的,倒是没错。你可有解决办法?”
“如果确系中原人所伤,我是有些解药,先应付几天的。”
许盈盈一边庆幸昨晚自己返回小客栈拿了解药备着不时之需,一边心内盘算,苏明明的药师身份,大半用的毒物,不外乎马前、番木和砒霜、鸩毒。
而做为帝京里的药师,如果采买或接触砒霜和鸩毒,目标太大,而番木和马前,比较可能。
金乌可汗看着许盈盈低眉思虑,喉咙里很不自在地拖着长音,嗯了一声。
许盈盈起身行礼,回身又净了手,说道:“可汗中的毒不是烈性的,否则这两日早已不能动弹的。不过,虽然是毒性不烈,解毒还是需要时日的。”
刚说完,乌金可汗却仿佛没听见一般,又开口调戏起来。
“你就不担心你男人吗?”
许盈盈仿佛没听到一般置之不理,麻利地取来桌上的白色绑带,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皮卷子摊开,拿出一小棒,在一个小银盒里挑出白色药粉,放在伤口上,然后绑上绑带,全部动作娴熟而一丝不乱。
“今晚,有任何异常疼痛或者瘙痒,请即可来叫我。”
说完,许盈盈依旧低头,不和乌金可汗做任何交接,迅速收起她随身的皮卷子、银盒子,起身再次行礼,不等乌金可汗说什么,抓起剩余的干净绑带,一阵风奔出大帐。
“哈哈,你们看看,这小娘子,,,”
身后传来金乌可汗带着蒙语叽里咕噜说着,大笑着,许盈盈却已经焦急地满眼泪花上涌。
上官翼斜躺在大帐篷斜后侧的一个小帐篷里,因为靠近乌金可汗的马棚,时不时有阵阵草料和马粪的混合气味,飘进来。
说是小帐篷,其实就是个哨位临时打盹的地方,地上的毛毡散发着阵阵脚臭气和中原人不太习惯的羊油气。
他虽然被人胡乱拖着,扔在这毛毡上,但还是用力侧身,将头靠在小帐篷边的一个土质的烛火台上,因为担心毛毡上有虱虫。
就在两腿之间温热的血,粘腻着变冷的时候,一动不敢动的上官翼看到门帘一道日光闪过,许盈盈奔进小帐篷,两眼圆睁地看着他两腿之间的毛毡上,一大片深浅俱全的血污,有些顺着毛毡的一处皱褶,流进毛毡下面的土里。
他急急地说:“别看了,快给我松绑。”
“大人,来不及了,你还在流血。”
“你,,,这是要干什么?”看着许盈盈急急脱下外衣,上官翼不解地低声嚷道。
“你紧张什么,是我在脱衣服唉。”
说着,许盈盈又将中衣脱了,然后再穿上外衣,动作迅速麻利。
她将自己的中衣铺在毛毡上,缓缓将上官翼滴着血的双腿挪放在上面,简练地说了句,这毛毡,不干净。紧绷的面容,是上官翼从来没见到的严肃。
“你,,,又要干什么?”上官翼看着许盈盈忽地凑到面前,鼻尖擦着自己的面颊,歪着头、双手伸进他怀里一阵乱摸,又不解地低声嚷道,“你的那瓶创药呐,没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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